少清欢【11】

非东宫人设,文中有N个cp,all日天,可能会有强制或者三p之类的剧情,自行避雷

(岩枭这名字太好猜,李狗太机智,已改为镜州第一金瓜——杨平)


夕阳西下,房间里暗了下来,侍从要点灯照明,被吕归尘止住。自回了宫中,他便一动不动的坐在矮塌上,水米未进。

房间被清理过,所有尖锐和可能伤人的物件饰品都被收走,连拿两把不起眼的小银锁也不见了。

吕归尘疑惑不解,既然怕自己寻短见,又为何苦苦相逼。

“丁宁,事到如今,我想听一句实话,你是何时就开始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了?”

吕归尘仿佛自言自语,屋子里静的让人不安,就在他以为这疑问石沉大海了,丁宁忽然开口:“陛下被立为太子,那时您十七岁半了。”

“先帝还在,他怎么敢?”

“那时大势已定,朝中肱骨大臣皆为陛下党羽,后宫内院自然也是如此。”

“随时随地?”

“是。”

“李承鄞做了皇帝,你也在我身边如影随形?”

“是。”

“你耳聪目明,连别人的闲言碎语都能句句入耳”,吕归尘起身走向站在门边的丁宁,忽然笑意盈盈,“那床帷之事,你也都听进去了么?”

丁宁没想到他如此轻浮的提及此事,闭口不言。他确实听到过,这种时候他会比平时守得远一些,今日之事确实算比较真切的一次了。

见他沉默不语,吕归尘反倒来了兴致,手指轻轻按住他的腰封,沿着边缘轻柔滑动,脸也贴了上去,丁宁甚至可以看清吕归尘脸上的根根秀眉。

“丁侍卫是学那外传佛教六根清净,还是”,吕归尘眼神向下,嘴角扬起,“不能人事呢?”

丁宁看着吕归尘,眼里没了以往的恭顺自持,他眼角下至,平日里看着温和,此时却凶相毕露。

“以李承鄞的性子,你说他会派人监视你么?”吕归尘的手掌沿着衣服一路向上,在丁宁的领口撩拨徘徊,“你看,所有人都退到外面候命,就留你一个人在屋里,是否在试探你的忠心呢?”

房间里彻底暗了下来,隔着窗纸能看到院内已是灯火通明。

吕归尘干脆双臂圈住丁宁的脖颈,倚挂在他身上。出乎意料地丁宁并未阻止,而是将其打横抱起,稳稳放到床上,俯视着他。

丁宁的手伸向吕归尘,在平整的衣服上流连,似是要解开,却只点了一个穴位,吕归尘当即定住,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
“公子倒也不必为了陷害属下做个温柔局。属下是无神论者,过庙过寺皆不拜跪,至于能不能人事”,丁宁挑起吕归尘衣摆在指间绕了绕,轻佻地说道:“公子若不信,日后可以一试。”

丁宁起身去桌台边点亮了屋里的所有灯烛,继续说道:“这未央宫只臣一个影卫,臣斗胆大言不惭一句,皇宫九门重重的高手,无人能与臣比肩。还有一事,属下可以确定刺客就是杨平杨参领,他与公子有何仇怨属下并不好奇,但您每日出行路线,陪同杂役人数,他怎么会如此了然于心?臣甚至觉得那不是刺杀。”

丁宁绕回到床榻前,从衣袖里掏出个小瓶,取出一丸药粒,二话不说送进了吕归尘口中,逼他服下。

“仅是助眠功效,无毒,公子不必如此惊恐。”他解开吕归尘的穴道,像他比划一个安静的手势,“药效管七个时辰,这样推测明日下朝之前,都在沉睡养神,不是很好么?”

或是药效来的过快,吕归尘强忍了一天的精神涣散开来,沉睡前他问道:“刺客之事你有没有禀告李承鄞?”

“我二人同朝为官,树敌没有益处,这个把柄我暂且握着,以后或许用得上。”

吕归尘听完最后一个字,便沉沉睡去。



夜色沉沉,容止站在父亲书房门口,犹豫片晌,轻敲了两声,得到允许推门入内。房中共有三人,其父容太傅坐在案牍之后,其兄容沅和门客萧炎在东侧两个矮塌分坐两侧。容止先和父兄问好,也与萧炎相互行礼,便在一旁圆凳坐下。

容太傅鹰眼瘦颊,鼻挺唇薄,面容严厉耿直,说起话来声音也是沉厚有力:“下月初灵舒公主远嫁突厥汗国,容止,你身居鸿胪寺要职,和亲使臣一职务必争取下来,卫队抵达上京后,萧公子会配合你行事。”

“儿子知道利害关系,定确保使官一事万无一失。”

“容止做事父亲大可放心,一步步暗示吕公子出宫入职、武试观礼,暗藏信物”,容沅画风忽然一转,“对了容止,今日李承鄞御驾亲临鸿胪寺,进了存档处,说了做了些什么?”

容止看了眼萧炎,他一身黑衣,背挺得极直,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轻眯着注视着自己。

“调阅了几卷文书而已,大概不宜外出过久,一炷香的功夫就离开了。”

父兄二人不再追问,萧炎也不好多说,他作为容府门客多年,容家看重他的武艺和仇怨,想收为己用,他知道容家密谋,政治他不懂也没有兴趣,他只想带走吕归尘,在此之前,与容家相互利用,倒也无妨。杨平的身份背景都是拜容家所赐,这副骁骑参领一职事关京都洛阳城守备,容家需要内乱。

可萧炎隐隐觉得,比起这两个野心勃勃的父子,容家小公子更像是不好应付。看似云淡风轻,做事最会攻心,宽衣摆袖间,藏的是九品身手。最要警惕的是,他与吕归尘相识早、交情深、同做事,萧炎不敢夸口吕归尘人见人爱,却也是讨巧的样貌性子,加之他身份特殊,难保不会有人因为觉得有趣而招惹他。

密谈了约莫两盏茶的时间,三人便从书房出来,容沅与二人闲谈了几句,边先行回去。

萧炎指路后花园,说有事详谈,容止料定有这一役,便欣然陪同。

“二公子,敢问今日李承鄞空降鸿胪寺,究竟意欲何为?”

容止假意陪笑道:“李承鄞确实调阅文书,为的是下月初的和亲事宜,也顺便看了吕公子,他们闲话了一阵,有丁宁在场,我也只得站远一些,并未听清说了些什么,当着我父兄,总不能只说些儿女情长的事,还请萧兄见谅。”

萧炎面色看不出情绪,信与不信从不挂在脸上,从上次出手救人,却被丁宁这样的顶级高手突然现身而扼杀开始,萧炎对容止的话便多存了一分疑心。

“还请二公子多多照拂,萧某必有重谢。”

“萧公子客气了,你与家父有仗义相助之恩,我必会尽所能相助你成事。”

萧炎眼下领了官职,不宜离府过久,客套别过之后便悄悄回了府邸。入睡前萧炎心中悄悄盘算,明日是他第一次朝会,他与范闲还有旧要“叙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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